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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深日记

第1页 :读先父日记(代序)

 

  书 名:赵景深日记

  作 者:赵景深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内容简介:

  本书为赵景深先生1976—1978年日记,记录了他晚年的居家生活与学术工作。每日以三五百字的篇幅,将生活习惯及读书、通信、会友事一一记下,简洁而详备,保存了大量史料。从中可以看到他如何为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作注,如何与严北溟、刘大杰、谢国桢、谭正璧、陈汝衡、谭其骧、郑逸梅、任中敏、钱南扬、胡士莹、关德栋、张允和等友人交流书刊、切磋学问,如何指导研习古典文学的弟子问学,如何整理家中三万册藏书,对《忠义璇图》、《中国文学简史》、《评弹旧文钞》等名著新稿如何作评,以及"四人帮"覆灭、知识分子落实政策等国家大事对他的生活发生了哪些影响。点滴细节,还原了一位杰出学者的一段人生,其和蔼温煦的性情与执信有恒的治学态度亦跃然纸上,感人至深。

  作者简介:

  赵景深,著名学者、作家与翻译家。杰出的戏曲史家,中国曲艺、民间文学、儿童文学创研领域"宗师",在新文学、外国文学及文艺理论等方面均卓有建树。从1930年起一直任复旦大学教授, 1930—1951年任北新书局总编辑。主编过《文学周报》、《现代文学》、《戏曲》、《俗文学》、《通俗文学》等刊物与副刊。曾任中国古代戏曲学会会长、中国俗文学学会名誉主席、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上海分会主席等。
作品主要有诗集《荷花》,小说集《栀子花球》,散文集《小妹》、《文坛忆旧》,新文学评论集《文艺论集》、《现代文学杂论》,小说戏曲研究著作《宋元戏文本事》、《元人杂剧辑逸》、《读曲随笔》、《小说戏曲新考》、《明清曲谈》、《元明南戏考略》、《读曲小记》、《戏曲笔谈》、《曲论初探》等。 他还较早翻译了契诃夫、屠格涅夫的小说及安徒生、格林童话,是介绍安徒生作品到我国来的第一人。
整理者赵易林,赵景深之子,著有《赵景深的学术道路》等。

  书摘正文:

  读先父日记(代序)
    赵易林

  先父赵景深(1902—1985)生前是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中国民间文学研究会上海分会主席、中国古代戏曲学会会长、上海文学艺术联合会委员和上海市政协委员。他不愧是国内外著名的学者,勤勤恳恳地从事教学与科研工作六十年,撰写了有关戏曲、小说、儿童文学与民间文学研究等方面几百万字的著作逾百四十卷予以出版,在创作与翻译等方面也取得了丰硕成果,对社会确实产生了广泛、深远的影响。
父亲过去是不记日记的。在他的遗著《我与文坛》二百三十三页倒数第四行写道:"我写日记还是‘文革’以后开始的。"因为那时红卫兵小将"勒令"他每日交出思想汇报,才有了记日记的习惯。
我手头存留了先父两年间的日记,那是从一九七六年六月一日至一九七八年五月三十一日的全部。同其他名人日记一样,也给了我珍贵的启示。
   先父日记在形式上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特色:用的是三十六开、每本一百页的工作手册,每页分上下两栏,每栏记下当天的日记,总在二百字左右。但每天有重点,择要而记,字数控制得恰到好处,却自谦为"削足适履"。这说明他做事拘谨而认真,从不马虎。因此,翻开他的每一本日记,首先给人的就是整齐、美观的感觉。字迹的涓细,犹其余事。
在内容上,先父的日记十分丰富多彩,不仅仅是每天工作的记录,读来并不枯燥,虽然不属文学作品,但作为文学史料来看,颇有研究价值。日记终究不乏心声的流露,从中可以看出人的作为,故而从先父的日记中当能看出他的崇高人格。
   从日记中可以看出:先父从来不为自己考虑;他一向只考虑别人,包括他的学生和文友。即使在病中,他也会"强支持着身体"写回信给向他求教的门生,并为他们寻找参考书籍。 他藏书丰富,有三万册之多,但从不吝于借出。在外地的,还为之挂号邮寄。有不少素不相识的求教者初次登门,他亦来者不拒,尽己所能为之解答,直到对方满意地离去。 日记中常常提及自己阅读的书名或文章篇名, 说明先父勤奋好学,年逾古稀,求知尚且不懈,岂不令我们这些懒于阅读的青年一辈愧煞!的确,先父自幼就爱读书,即使再忙,也会见缝插针地找文字来读。因此他积累知识非常迅速,又能跟上形势(例如一九七六年的研究鲁迅热),用到时便可应付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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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他很爱书。日记中几处提到要我修补破损的图书。经先父指导,我得以练出一般不易学到的"门槛",把书修补得几乎同新的一样。 有时换过封面要在书脊上写字,还让我练习了毛笔书法。先父又指导我如何编排书目,原来其中也有学问;我已为他编了九本藏书目录了。三万册书分藏于五个房间的十多个书架里,他竟能记得什么书藏在哪一书架的哪一层!这在日记中有所反映,原来他空闲时常常翻查这九本书目。
作为名教授,他毫无架子,常为自己所欠缺的知识向他人虚心求教。举一九七六年七、八月份为例,曾写信或当面问过下列四人:郑逸梅、谢国桢、魏绍昌和严北溟,并以书籍、资料以及手迹赠送给他们,或邀小酌,作为答谢。先父这种"不耻下问"的精神,值得求知的人们借鉴。
   从日记中可以知道先父与一些社会名流有过交往。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他与鲁迅、茅盾、巴金、丁玲、老舍等人就有了接触,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日记中当然不会再有所反映,但从这两年的日记中,还可看到不少名人 ,例如戈宝权、方平、王季深、关德栋、刘大杰、任中敏(即任二北、任半塘)、罗玉君、赵家璧、胡士莹、胡忌、施蛰存、钱南扬、波多野太郎(日本)、徐扶明、谭正璧……真是不胜枚举!这样,日记就有了史料价值。
总之,我读了先父的日记,获益匪浅。以上谈的还只是头一年日记中的一些,后一年谈得较少,因为篇幅关系,就此"刹车"。

一九七六年

  六月
一日 今天下午三时又量了两次体温,是36.4度、36.7度。三时验小便,因睡了一觉,只有半个加号,街道医院验出是阴性。可见尿糖不可靠,血糖由曙光医院验出,是二百二十毫克,比一个多月前的一百五十八毫克又增了六十二毫克。由于牙痛,强支持着身体,写回信给陆树,说明我只有中央书局本《金瓶梅》;又写信给徐重庆,托买甲鱼和鸭子。我把徐重庆和杨冠珊的信都订了起来。宗培伤风,高温38度多,打针后退降二分。她可能不是病毒性伤风。洗脓血由超林来做。易林订了《香艳丛书》部分脱线。金仲英来打A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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